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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传统国粹有很多,书法、国画、京剧、昆曲、陶瓷、茶道、诗歌等等。没有人能够完全学会所有的国粹。但茶道可以跟所有国粹结合甚至相融。历史上有很多的思想大家,如苏东坡、白居易、欧阳修等都是茶道高手。他们都把茶道很好的融入生活、融进生命、融会贯通到自己的思想和作品里。可见,中国的茶道应该是所有国粹的媒介和润滑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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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羽的《茶经》至今无人超越,因为它的开创性、全面性和客观性。《茶经》从茶叶起源到制茶、品茶等方方面面为我们全面普及了茶叶的基本知识,为后来人研究茶叶奠定了扎实的理论依据和客观基础。有了《茶经》为框架,千年来我们已经将茶叶分化为多个分支和品类,以及不同的制作工艺和品饮方式,可以说,喝茶已经融入到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。但万变不离其宗,就像所有的道家流派都不同程度汲取了《道德经》的思想。可见,很多事情,开创性是非常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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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宋以后,茶道逐渐传到日本,日本再次将茶道升华并发扬光大。经过上千年的发展,日本茶道取得了惊人的成就,也出现了如千利休、村田珠光、冈仓天心等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师。现在很多人说我们中国的茶道已经没落了,远远被日本人甩到后面去了。但,我们不这样认为。不可否认,日本将茶道融入自己民族,发展了适合自己民族思想的茶道精神,他们的茶神千利休提出的“和、寂、敬、清”的思想也非常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。但中国的国情和文化与日本不同,应该有自己独特的茶道精神和存在形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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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形式上看,日本正统的茶道主要传承了我们宋代的点茶方式,就是将茶叶磨成粉调制饮用。这只是我们老祖宗发明的一种饮用方式而已。我们还有煮茶法、沁泡法、焖泡法等,不管哪一种方式,中国现在都有人在使用,不同地方有不同地方的品饮习惯。我们是真正将喝茶融入到我们的生活里,就如同潮州人,车上永远三个杯,一个壶,大家同饮一壶水,自然心有灵犀一点通。随时拿出来就可以品茶,非要等炭火煮水加跪式服务,人家几个亿的生意早就谈完了。说到跪式服务,我们汉代以后基本就是坐在椅子上品茶了,同样,也有人喜欢日式跪式品茶的我们无可厚非,但我们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坐着品茶更自然、更平等、更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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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的人文思想是将“儒释道”融合为一的复合思想。而且儒释道都喜欢品茶,佛家的茶追求禅茶一味,道家的茶追求自然本味;儒家的茶讲究长幼尊卑。你看,茶还是那个茶,不同人有不同理解,用在不同地方就有不同含义。这也充分体现了茶道作为媒介不可或缺的作用。无所不在又无所不能,但又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负担和累赘,如果你的爱好是你的累赘,你绝对不是真正的爱好。就像我们经常所说的,如果你不是真正喜欢茶道,每天装逼是很难装一辈子的。白居易的外号为“别茶人”,走到哪里都带着茶叶,如果不是真爱,哪能做到不离不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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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的剑客追求“剑人合一”,也就是剑术的最高境界了,剑已经不是自己的武器,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,这样就可以随心所欲,人到剑到。茶艺也同理,在我们没有成为一流茶艺师之前,我们都需要刻苦地学习各种茶叶的特性,掌握不同茶叶的不同泡法。当熟能生巧时,我们就不会拘泥于某种形式,茶就像我们的知己一样,随时为我们而绽放。一杯茶不但能愉悦自己,同时能够愉悦所有喝到的人,好的茶都有一个共性:大部分人都觉得好喝。没有任何神秘而不可告人之处。就像我们能看到的市面上的大公司,也没有太多机密,都是“阳谋”,只是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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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道作为媒介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功能,就是帮助并随时提醒我们要思想互换,单一思维和闭门造车是我们最容易犯的严重错误。在互联网时代,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在哪里?线性的单一思维是公司最大的敌人,跨界、跨学科人才已经是最受欢迎的人才类型。经常参加茶会,让自己置身一个有共同爱好,但来自不同行业的聚会中,各种不可思议的思维在一泡茶中交融,常常超越公司内部头脑风暴的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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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见,中国的茶道从来没有衰退,只是在某个特殊历史时刻暂时隐退在老百姓的生活中;在办公室、在田间、在车后备箱、在酒店、在会所,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茶叶,茶道在我们心里没有单一的形式,是融入血液的生活习惯。也只有融入到老百姓的生活习惯,才能解决传承的活力。也只有从老百姓到名人显贵都共同守护一种茶道、一种精神,才能保持民族精神的统一性,也才能保持不同人群的沟通渠道顺畅。最终,茶业行业也就自然形成了全产业链的良性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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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种国粹都需要传承,而且国粹也需要不断的交流和进步。我们的众多国粹就像是一颗颗璀璨的钻石,而茶道就是穿起这些钻石的一根线。如果线断了,钻石将散落一地。但当钻石穿在一起时,我们却往往忽略线的重要性,一杯好茶,就是一根“好线”,串联起我们的友谊、亲情、同事。在成就他人中成就自己,这就是我们中国的茶道,后其身而身先,看似无道却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