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资料图片)
公元289年的一个深夜,一声凄厉的鸣叫声划破长空,惊醒了睡梦中的祖逖,他一脚把旁边的刘琨跺起,两人一起摸黑出门,只见朦胧月光下一只雄鸡,正引吭歌唱。
刘琨:哥呀,这声我咋觉得不吉利呢?
祖逖:别扯犊子,鸡都不睡了,咱还好意思睡?一起比划比划吧。
小时候祖逖不好读书,想当个侠客,轻财好义,动不动就拿着兄长的粮食布匹四处送人,人家“坑爹”,他“坑哥”。
长大后不知怎么打通了小周天,开始博览群书,通晓古今,跟当时的名士侃大山,擦,胸中有江海,了不得!
公元291年,“八王之乱”暴发,朝堂上乱烘烘一片。
时年祖逖26岁,早已名声在外,大家都拉拢他,可祖逖发现,铁打的朝廷,流水的董事长,你方唱罢我登场,太特么乱了。
看清形势的祖逖开始置身事外。
直到公元311年,洛阳陷落,祖逖和族人一起迁往泗水。
到了江南,祖逖收留了很多门客。遇上灾荒,吃饭成了问题。门客就自己自足—去南塘(富户区)打劫。
哪次脱了靶,进了局子,祖逖还得去捞人。
王导、庾亮某天去祖逖家窜门,被满屋的珍宝裘皮闪瞎了眼。
王导:这些个宝贝哪嘎达来的?
祖逖:昨晚又去南塘干了一票。
公元313年,祖逖上书司马睿想要北伐。司马睿任祖逖为奋威将军、豫州市长(豫州当时是石勒地盘,打下来才算你的),资助如下:
粮食:一千人的口粮
布匹:三千
士兵:0,兵器:0,铠甲:0
就这些了,打铁还需自身硬,自己看着办吧。
祖逖率领宗族百余家,从京口渡江北上,这年祖逖48岁。
船至江中,祖逖用桨把水拍得劈里啪啦,发表了极具煽动性地演说:“这次成不了事,我可没脸回来,你们呢?”
言外之意:谁敢打退堂鼓,就削谁!
过江后,祖逖开始铸兵器,招士兵。
此时的北方乌烟瘴气,各路豪强纷纷组建武装自保,称为“乌堡”。谯城就有两大豪强:张平、樊雅。
一个被祖逖用反间计灭了,一个在威逼利诱下投降了,祖逖在谯城站稳了脚。
这期间一个叫李头的外援,作战勇猛,表现突出,祖逖就把缴获的一匹骏马赠给他。
估计这货从未被领导善待过,一时眼泪鼻涕横流。回去后还嘴贱,在自己老大陈川面前逼逼:祖逖要是能当俺大哥,俺死了也值!
陈川一听大怒,把李头直接剁了,又指使部下四处打砸抢,结果很快被祖逖打得满地找牙。
吓破胆的陈川只能臊眉耷眼去抱石勒大腿。
公元319年,派5万赵军救援陈川,被祖逖直接KO,石勒只得撤回,留下桃豹戍守蓬陂坞。
祖逖派韩潜占领蓬陂坞的东台,桃豹退守西台。双方就这么大眼对小眼,对峙了40多天,直到粮食都吃光光。
祖逖心眼多,派了一千多人抬着鼓囊囊的布袋子,招摇过市,大摇大摆给韩潜送粮。
桃豹来袭,落在后面的人扔下袋子,四散而逃。袋子里白花花的大米刺痛了赵军的眼,对面的家伙有粮吃!我们只能喝西北风,这仗怎么打?
眼见士气大挫,人心惶惶,桃豹被迫退守东燕城。
其实就后面这几袋是粮食,其他袋子里全是沙子。
随后,祖逖又多次把赵军打得落花流水,势头很快赶超石勒,成为新的河南一哥。
当时河南境内还有不少集团公司,各立山头,一言不合就火拼。
祖逖就出面和稀泥,动之情,晓之理,侃蒙圈后,各集团都表示唯祖老大马首是瞻。
黄河沿岸还有一些依附石勒的坞堡,祖逖也不发难,有时还配合他们表演互殴给石勒看。
众坞主感恩戴德,恨不能以身相许,只暗送秋波,传递情报给祖逖。
祖逖占了主动,经常打得赵军哭爹喊娘。
祖逖勤躬节俭,不蓄财产,用人不分出身贵贱,关系疏远。
祖逖族人子弟都下地干活,挑担打柴,不享受任何特殊待遇。
祖逖部下微末之功必赏,当日当场兑现。
河南很快物阜民丰,成了北方人的避难所,乱世中的桃花源。
南边的司马睿一看,啧啧,本以为祖逖很快成炮灰,没想到变成过江龙。赶紧添个花,把祖逖提为镇西将军。
边上的石勒一瞧,嚯,这老小子势头太猛,找来施工队,把祖逖家的祖坟豪华装修一番。
又给祖逖递话:群殴不如赚钱(互市),怎样?
祖逖睁一眼闭一眼,双方互市,为此收利十倍,兵马益壮。
时来天地皆同力,运去英雄不自由。
公元321年,正当祖逖摩拳擦掌,准备进军冀、朔二州时,朝廷派人来摘果子了。
这个人叫戴渊,一个名气很牛逼,能力很傻比的草包。
看见朝廷不信任自己,祖逖心里憋着气,又听说王敦蠢蠢欲动,跋扈朝堂。
面对内忧外患,他再也支撑不住病倒了。
早前,王敦想造反,暗戳戳找人试探祖逖口风,结果被祖逖骂了个狗血淋头:你给阿黑(王敦小名)带个话,要么赶紧滚犊子,要么等我回去削死他!
生病期间,祖逖还惦记着虎牢城的烂尾工程,怕被敌人钻了空子,专门派人去加固修理。
城墙尚未修成,祖逖就病逝了,时年五十六岁。
河南的百姓闻到噩耗,如丧父母,他们知道,祖逖走了,好日子到头了。
后赵:趁你病要你命,乘虚而入,祖逖收复的河南大片土地再次沦丧在异族 铁蹄之下。
王敦:大喜,天下再没人可以弹压自己了。祖逖死后第二年就发兵建康,搅得东晋乌七八糟。